看着李夜神情之上的真诚之意，两位老者都知道他所说的句句属实。

长须老者微微叹气，言道：“如今外界已经不知过去多少年了，所谓沧海桑田，物换星移，这个天下已经不是我们当年所在时的那般景象了。”

络腮胡须听完之后亦是叹了口气，言道：“是啊！”

只是李夜听的稀里糊涂，不知道他们为何感慨。

就当李夜胡思乱想之际，长须老者传来话语道：“李夜，你派掌门是谁？”

想起陆寒，李夜脸上浮现崇拜之意，当下言道：“前辈，我派掌门，名唤‘陆寒’，人称‘天玄真人’。”

络腮胡须老者看着长须老者，言道：“知道吗？”

长须老者摇了摇头，没有说话，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黯然之色。

却是络腮胡须老者看着他微微摇头，转头看着李夜，言道：“小子，你家祖师是谁？”

李夜回想了一下，言道：“祖师爷叫做‘盘龙尊者’！”

“什么？你说谁？”却见络腮胡须老者露出一个极为夸张的表情，一声大喝，震得李夜内里气血翻腾，赶紧动用修为之后才是缓缓平复。

长须老者亦是猛然抬头，定定地看着李夜，希冀他再说一遍。

段素柔几人听到这面的吼声，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看着，入眼处看到了络腮胡须老者那显得夸张的神情。

见李夜如此之状，长须老者微微摇头，言道：“李夜，你不要怕，请你将刚才那人的名字再说一遍。”

这一次，长须老者直接是用了一个“请”字。

李夜连忙道：“前辈太客气了，我派祖师是盘龙尊者。”

络腮胡须老者向长须老者出言问道：“是他吗？”

“不确定。”长须老者微微摇头，继续向李夜问道：“李夜，可否向我告知你所学的功法？”

李夜知道向别人直接问他修炼的功法，在修真界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忌讳，但是看着眼前这个老人，他倒是有一种畅所欲言的冲动。

只听李夜言道：“前辈，我所修习的是门派之内两门上乘功法，‘离火焚天诀’和‘三清归元诀’。”

听到李夜说完，络腮胡须老者神情之上涌上狂喜之色，哇哇大叫之后，他向长须老者言道：“真的是他，真的是他啊！”

长须老者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极为欢喜的笑容，听到李夜道出功法，再联想到李夜的祖师，他在心中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。

李夜看着两位老人，忽地像是明白了什么，当下言道：“两位前辈认识我派祖师？”

络腮胡须老者没有解释李夜之问，而是笑了笑，言道：“小子，你先回避一下，我二人有些话要说的，等下我们唤你，你再过来。”

李夜不明所然，但还是向他行了一礼，随后转头看向长须老者，却见他亦是递来一个善意的微笑。

李夜再不多话，起身向段素柔几人处走去。

两位老者，目送李夜走到远处。

络腮胡须的目光从李夜身上收了回来，这才言道：“能确定了吗？”

“应该就是他。”长须老者点了点头。

络腮胡须老者言道：“看来他不但活了下去，而且还开山立派，如今都是一派祖师了。”

见长须老者在思索之中，络腮胡须老者又道：“若真是如此，那我们凭着残念苟活至今，也算是值得的。”

“不错。”长须老者再次点头，言道：“我们的意念，再坚持十年就要彻底烟消云散了，若到时候真的无人破开九天玄塔，那我们一生的心血就真的要付之东流了。”

络腮胡须老者“哈哈”一笑，言道：“好在天意如此，不但让人通过了九天玄塔，而且这通关之人中竟然还有你的后辈徒孙，我们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功夫。”

长须老者回头张望着远处的李夜，他的老脸之上满是欣慰之色。

络腮胡须老者看了看李夜，又看了看其他三人，言道：“要按原来的意思办么？”

“当然。”长须老者没有多虑，言道：“若是通关之人没有我的后辈，我自然会将那些东西给别的人，如今既然有了李夜，那么那些东西还是给自己人的好。”

络腮胡须稍稍沉吟一下，言道：“也是，毕竟我们为这个天下付出的太多了。”

长须老者没有说话，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李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