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张年轻的脸上，似乎却有一双略带沧桑的眼睛，他一直远远的望着安国公府的大门，却没有再往前走一步。他的步伐有些僵硬，让他原本笔挺的身形看上去颇有点怪异，不过，那一身墨色的长袍，仍旧像是雪地中的一泼墨一般，刺人眼眸。

“走吧，主子。”一个女子怯生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，“既然您不打算去见郡主，何苦一直在这儿等她呢？您在这儿等了她一天一夜，她却是跟羽王殿下在一起……”

“闭嘴。”那男子沉声喝道，“灵珠，若是我再从你的口中听到任何一句对鸢儿不敬的话，你以后便不必再跟着我了！”

灵珠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那男子的身前，“就算是您怎么责罚奴婢，奴婢都没有半句怨言，可是……您为何还这般折磨自己？这一年多来，您吃了多少苦，受了多少罪，差点连命都搭进去，才能再次站起来，难道您忘了当初您的腿究竟是为什么……”

“滚开！”那男子一撩袍子，转身朝着小巷深处走去，只留下那女子一个人跪在雪地中，眼泪一滴滴的砸落在面前的残雪中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狠戾道，“素节，你的眼里为何只有她？她究竟有什么好？你若是真的爱她，为何不去告诉她？不去将她抢回来？却要在背后偷偷看她跟别人在一起？！”

“男人……都是这般贱的么？”灵珠缓缓的站了起来，“这一年多来，不眠不休的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是谁？！云鸢可曾想过你，念过你分毫？！你为何心里只有她？！”

她话音刚落，一个声音在她背后阴测测的响起，“灵珠啊，我真替你不值！”